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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我最近很久沒發文章的理由。


從小我就對『長假』過敏,只要放長假,我就有50%的機率會生重病。
運氣好的話只要發發燒打打針,在家裏倒個幾天就沒事了,運氣不好的時候甚至在醫院度過整個暑假。

印象最深的一次是,高中時候跟同學到日本玩,本以為逃到日本就沒事了,哪知道我居然在重頭戲的『迪士尼樂園』前被擊沉,大家跑下去玩,我卻一個人倒在遊覽車上發燒。
車外不時傳來的歡笑聲,彷彿是命運之神對我的嘲弄。

『不行!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!!!』我猛然奮起。
掙扎著下車,好不容易撐著發燙的軀體走進園區,最終卻也只能看著穿布偶裝騙小孩的混蛋,還有一堆抱著走路的情侶,在我面前晃來晃去。
而我,就像塊破布一般,掛在園區的長椅上喘氣。
『該死,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啊。。。。。』我流著淚,不斷重複同一句話。

後來還好同學有發現我,不然我大概就這麼掛在迪士尼的椅子上成為乾屍了吧。

這次日本語言學校放假,公司也放假,我趁機溜回台灣,本來想說好不容易可以放三個禮拜的長假,沒想到才剛回來,我的過敏體質就發作了。

上週,我一早起床,整個胸口突然爆痛無比,而且是一種『會移動』的痛。
彷彿有東西想從我的食道中掙扎出來,可是卡在喉嚨出不來,於是他想了想,又往回爬。
(喂!!搞什麼啊!!)

那種疼痛的感覺,就像是有一隻生物,來來回回不停地用爪子在我食道上滑行,刻劃。
我整個人在床上翻滾,一度以為會有異形從我嘴裡衝出來,可是就在我痛到快翻白眼的時候,
突然間,疼痛減小了,而且我感覺到他慢慢的爬回我肚子裡。
我一邊說服自己這是錯覺,不可能有『異形』,一邊趕緊衝到廚房灌水。

疼痛因為大量開水而減輕不少,但仍有異物在喉嚨的感覺。
我還在想著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,突然間,那種『要撕破食道從我嘴裡衝出來』的感覺又出現了。
這次我痛到在客聽的沙發上打滾,腦子卻因為這兩次的疼痛而清楚了起來。

『好痛痛~痛~!!等等,家裡也許沒有異形,但是活的蟑螂和老鼠可不少啊!』想到這邊我就頭皮發麻。
『痛死我啦!!!而且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』我拉開衣服對著肚子大叫。
當然,這完全沒用。

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,不斷由額頭滑落臉頰。
『不行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』我忍痛爬進廁所。
『拼了!!』我一邊想著,一邊用手指戳進喉嚨狂挖,想把肚子裡的『活物』給吐出來。
哪知道吐了老半天,除了我剛剛喝進去的水又全部退回,其他什麼也沒有。
神奇的是,我的食道也不痛了!!!

『靠,也能吐出來的喔。』我抹著滿臉的汗水,無力的坐在地上,對天花板靠夭。

洗過臉,我走回客廳沙發坐下,思考著。
『昨天晚上我吃過一包藥,然後就跑去睡了,該不會是這個原因吧?』我記得曾看過藥物腐蝕食道的報導。
『可是我有喝水啊。。。。』我想替自己辯駁。
『。。。。不過只喝了一口。』自己卻又心虛了一下。

後來我也沒理它,就這麼若無其事的過了一天。
『雖然吃東西會痛,但是喝液體的不會痛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不理他就會自己好了!』
痛了一整天之後,居然得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結論,現在想想,自己都覺得很神奇。

就因為自己莫名的被一個其爛無比的理由給說服了,所以當天我完全沒有理會,下午還跑去搭車上台北。
隔天中午也很快樂的跟女友去吃『麻辣鍋』。

『嗚!!!』一口麻辣湯汁下肚,我差點慘叫出來。
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,就像是當兵洗澡撿肥皂,屁眼卻猛然痛了一下,那樣的突然。
胸口的疼痛,又像是被人用力捏住心臟,還偷偷用小指摳你邊邊的血管,那樣的劇烈。
我整個人差點喘不過氣翻倒在地。

『這樣下去不行。』我冒著冷汗對女友說。
『你是說不夠辣嗎?』女友把原本要下白鍋的肉片放到紅鍋。
『不是啦!我是說我胸口果然還是很痛,晚上我們去看耳鼻喉科吧。』我看著在紅鍋裡翻騰的肉片,額頭再度冒出不少汗水。

到了晚上,我跟女友到耳鼻喉科掛號。
我坐在椅子上,張大嘴巴。
『你火氣大喔,最近很晚睡吧~』醫生用手電筒照著我的咽喉。
『嗯,戶哈。』(嗯,是啊)我張著嘴,口齒不清的回答。
『咦~醫生你怎麼知道啊?』女友突然問到。

『你看,他喉嚨的血絲很明顯對吧,正常的人應該是。。。(省略)』醫生滔滔不絕的講著,手電筒在我嘴裡左搖右晃。
『哇~真的耶~~好好玩喔。』女友興奮的湊過來看,醫生也很得意的不斷做著活體教學。
『。。。。。』此情此景,我覺得這個醫生根本就是在把妹,而且還是用我的嘴,把我的妹。

『出來混就要講道義,你們這樣太不厚道了啦。』
我實在很想幫這兩人上一堂公民與道德,無奈我的下巴被抬的比眼睛還高,根本看不見他們在哪裡。
而且嘴巴還一直開著,口水都快滴出來了,而我卻只能維持著這個蠢姿勢,讓屈辱持續著。

突然間,我覺得天花板的日光燈好刺眼,刺得我眼泛淚光。
是的,這絕對是因為燈光太刺眼了。。。。。。我不斷對自己說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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